沈华源:1995序曲

. 2009年1月26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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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序曲

1995年,海外生活近20年的沈华源回到故乡,在成都南面一处僻静的新开发地挂起了中国会所的牌子。当时这个举动进行得很不张扬,但现在看来,仍然是一个需要异常胆识的决定:那时的中国大陆,经济改革才刚刚进行了10年,初放状态中一些人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坐拥财富,但另一方面,接受财富的思想准备多少有些手忙脚乱——因为承受比之创造是一件更艰难的事。

沈华源一开始的定调就是创建西南地区首家高端人士聚集的国际化商务私人会所,倡导一种有品位的有产阶级生活方式,并最终实现国内全新的商务会所模式。吸引那些成功的商务人士也许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会所能留住那些人的特别魅力何在。不用说,这在当时的大陆特别是内陆城市,是一件自己设置高度的行动。

现在看来,他做到了。我们已经无法亲历一个顶尖会所十多年的打磨,但结果能说明一些过程:中国会所现在非常稳定的海内外会员已达到数千人。

交谈中,我特别关心一个优质会所悉心坚持的背后的原因,沈华源只是淡淡地说:“一个学校,你就看作是一个学校吧。” 这是个意味深长的比喻,但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施教的学校,确切说它是一个重拾记忆的驿站。中国有那么深厚的文化,但因为历史的种种原因,也有那样明显的断裂。这个地方是一个能让人回忆光荣的地方,财富在文化的自豪中才能找到它应有的分量。

看来,中国会所诠释的中产,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不只是一种经济状态,而更是一种精神状态。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沈华源选择在很内陆的成都建立中国会所......这个猜测后来被证实有点靠谱。

说到为什么选在成都,沈华源的话比先前多了些。

“我非常喜欢成都,喜欢那种城市气质,是一种很养气的感觉。那些颓靡、散发出腐败的地老天荒的气息让人镇定,适合文化的发酵和沉淀。”事实上,人往往是在寻找和自己气质契合的氛围,进而找到一种和谐。

把生命“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

我是在中国会所一处叫“至爱”的连廊里见到沈华源的。

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让人懈怠的气息,一切都淡淡的:笑容、声量、光线、思绪,淡到你会忽视,到不经意,很像家中慵懒寻常的一角。“至爱”就在身边——那是沈华源最喜欢的一间酒廊和一间雪茄坊,都被冠上了“至爱”,像暗色沉香的古老姓氏,被固执的主人烙在他气息流连的每一处。

我的采访以无言开始。这是他的习惯,温和地笑,并不答话。笑从嘴角一点点播撒开去,隐忍柔和,用奇特的忍耐呈现它的平静无漪。

语言是个很无力的家伙,不经意间就可能造成对思想的无情的蹂躏。他在用少言传播自己,可奇怪的是,那些温和很强势,不可更改,传达出一股强烈的“寡人之气”——他的员工和朋友习惯说他有“王者之气”。

终于还是从雪茄开始

他让服务生为我点燃一支大卫·杜夫。只有大卫才能让他开口。我不知道他为多少人讲过如何抽雪茄,也不需要知道他为什么喜欢雪茄,但是他对雪茄的迷醉让人感染。“你闻到加勒比海的气味了吗”,“任何东西都是有生命的,包括雪茄”。 当我把第二节烟灰小心地抖在烟缸里时,他说:“你看,这时候你的呼吸均匀多了,烟灰的表面才会这样平整无瑕”。我突然意识到,爱马仕烟缸里那几节完美的烟灰,已经带他完成了又一次伟大的神游:那些卷烟草的手,那些阳光下的草本味道,那些一层层被卷裹的海洋心事⋯⋯在世界的这一端,你总能找到那一端的美丽。

一颗安静的心和一支雪茄!

沈华源会戏言雪茄、红酒都是为了打发时间,我宁可理解为一种“浪费”——不知道生命况味的生活不浪费也罢,但是把生命“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却很值得玩味。

除了雪茄和红酒,沈华源愿意为之“浪费”生命的细节随处可见——

沈华源有一个可以称之为私人博物馆的近千平米的泰来画廊,展品囊括了从新石器时代到近代各个时期的青铜、石刻、古玉器、陶瓷精品、明清家具等;来自冰河的猛犸獠牙、战国时期的铜铺首、海外回购的元青花罐;更有当代书画名家范曾、黄永玉、许麟庐 、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等真迹。藏品太多,几乎每半年就要更换一次。

像所有的男人一样,沈华源也有凯鲁亚克般的“在路上”的情结,酷爱真正意义上的旅行,

这个梦从刚开始建立中国会所时就开始。最早是单骑走西部,然后演化成一次又一次的奢侈的旅行。最近一次他花费了20万元,完成了被媒体成为“野奢”的罗布泊之旅。但是,真正让他觉得“在野外也像个贵族”(约瑟夫·洛克语)的旅行,是突然间想离开人群,开着心爱的撒哈拉,到千里之外的荒野抽一支雪茄的感觉——而沈华源,真的就是这么干的。

至爱酒廊外,不时有客人从连廊经过。沈华源坐在那张他个人专属的雕花椅子上,漫不经心,没人知道他眼神里掠过着什么。我猜想,喜欢雪茄、红酒的他,应该是喜欢歌剧的。他的头突然扬起来,至爱连廊的天花顶是一片盛开水草的巨大的玻璃池,里面有鱼儿在游走。他说,“你知道《水仙花》吧。”“是德沃夏克的歌剧《水仙花》?”“那些水草在水仙女的头顶上飘摇⋯⋯”那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如今却在他头顶上这片水池里无风自皱,也为这片连廊增加了一种神秘的呼吸。

很难从沈华源那里听到故事,但是,中国会所的许多细节都和故事有关:有故事就有了生命,有生命就有时间的痕迹。

只是,在沈华源这样一个有气质密度的男人那里,时间痕迹是一连串不能绽放得过于饱满的生命。因为,生命需要绽放,但更需要有质地!

灵魂里那些最原创的情绪是文学

沈华源同意把他自己称为是一个“有文学理想的人”。

虽然事先看过他的一些介绍,但我还是对他身上的文学情绪倍感惊讶——

在中国会所的商务客房里,墙上的装饰画是一组迷人的钢笔插图画,那是狄更斯小说《大卫科波菲尔》中的插图画(布朗1868年河滨版和盖兹希尔版两种经典版本)。狄更斯被50年代出生的人广泛喜欢,他本人和作品都具有不可抗拒的高贵力量,据说少年时的托尔斯泰就是狄氏的狂热崇拜者——但是,能将这种喜爱保留到盛年之后的人,注定了这种热爱不是简单的景仰。

就像洛扎诺夫所形容的:“可怕的不是文学,而是文学性;灵魂的文学性,生命的文学性”。

这种与生俱来的文学性不会因为职业、身份、境遇的改变而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大为感叹之后,我问他“ 是不是特别喜欢英国小说和法国的小说”,“还有很多,我都喜欢。像海明威、福克纳、狄更斯、莫泊桑、托尔斯泰、屠格列夫”等,他还特别谈到福楼拜被人们忽视的那部分才气——我注意到他曾经向一个记者谈到的三本书的想法,非常有趣。他说男人该看的一本书是《茵梦湖》(德国诗意现实主义的代表施托姆著),女人该看的一本书是《包法利夫人》(福楼拜著),男人和女人该一起看的一本书是《复活》(托尔斯泰著)。

沈华源开始谈到“情景”——他反复强调了这一点——

当《复活》的男女主人公在法庭上重遇,男主人公雪白的衣袖和光洁无色的脸,女主人公那张灿烂的没有一丝道德皱纹的脸;雪地上的小屋前,一只羞愧的手在敲打着窗户;《茵梦湖》中那些美丽的自然景色和忧伤的爱情⋯⋯

你不得不非常惊讶他对这些细节有如此深的记忆,那就像是他自己的经历——其实对于他来说,那真的就是他曾经想书写的最美丽的爱情。只有文学,才是他能够共享内心的事情。

早在沈华源青年时代,他就创作并发表过不少的作品,据说,还获得过香港的一个文学奖项。他的一些作品甚至很有《茵梦湖》的气质,平实清淡的描写里充满了诗意和质感。这个喜欢自然的男人,把童年的精神状态保留到成年,并使这种愉快更接近灵魂的敬畏。

尾声:如歌的行板

我的采访要结束时,恰好是中国会所圣诞节的点灯仪式。流金岁月里的酒会,圣诞花,香槟,天使和女子唱诗班,在缤纷的帷幕前化成一组曼妙的新年祝福⋯⋯

我在想,假若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不是一个被采访的对象,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那么我更愿意是两相无言地对坐。或者,只是默默地读着一段旧文。那样的他,也许会更真实!

西安的眼圈红了,他咬着嘴唇,看着喷泉,有种什么东西从遥远的地方进入他的脑子里聚集,发出巨大的共鸣,他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他想哭,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流下来,潭水再度平静。

⋯⋯ 西安站起来,走向潭边,他捧起一捧潭水,凉了一下自己的头,后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头,全浸到潭水里,他看到水底扭动的一缕缕金线,几条小鱼在水底的石缝里摇摆着尾巴。他记起一些童年的生活,他想到父亲、母亲,想到自己从没主动地依着自己心意去生活过,他想起自己做的那件愚蠢的事,而那件事却无法弥补⋯⋯(引自沈华源发表过的作品《间歇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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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占普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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