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刮来阵民族风啊

. 2009年2月12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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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并非决绝、悲怆的代名词,以花儿为代表的民歌,代表的是中国传统温良敦厚的一面。

王向荣的《陕北歌王》终于出版了。这是他1994年的录音。时年四十出头的王向荣受音乐学家乔建中之邀,在中央音乐研究所录制了42首清唱。这次录音很奇怪,没有事先商定的曲目,想怎么唱怎么唱,没任何提示和伴奏。按西北信天游的说法,这叫做“徒歌”;按北方的土话,就是“干唱”。

许多年来,这批录音找了许多地方,没有公司愿意出版。12年后,中国唱片总公司总算慧眼识珠,以原录音的方式,选取其中35首,以“中国原生态民歌演唱家系列”的名义,印制了这张CD。

西北民歌有王向荣,就像京剧里有梅兰芳。与贺玉堂一起,他们是西北民歌最好的声音。那天,我把唱片放进CD机,只放了两首就不敢再往下听了。实在是太好。西北民歌的苍凉,一个人走在天地间的寂寥,一个民歌手巅峰期的演唱,实在是太好。

西北是中国的厚土。西北民歌是中国歌唱最强健的血脉,是雄性之根,代表着中国歌唱最血性、雄奇、豪迈的部分。在我看来,对一个民族而言,一切新音乐的爆发都是传统的爆发。但近十数年的历史,传统的爆发极其稀微,中国音乐正面临血虚,它被“加入统一标准的世界化”的潜在愿望驱使,变得平庸而麻木。1980年代中国站在世界的门口,受到潮流的激荡,曾有一次西北风的短暂爆发。皇天厚土喷薄开来,形成民歌现代运动的一次奇观。崔健当年嘶哑着喉咙爆出的“我曾经问个不休”,不是什么北京京腔,而是陕北的农民话,他的口音、音乐都是陕北腔,所以中国摇滚也从西北发源。但此后,西北,中国音乐的厚土,逐年哑默,世界大潮在各个城市涌起。1990年代中期以后,只有赵季平凭借着电影音乐,将西北民间精髓予以现代化、精英化的改编,成为这一个时期中国音乐的瑰宝。

但中国音乐不能仅仅是伴奏、音景、电影功能配合、历史遗产。如果它不是生活的表情,不是生存的激动,不是活着的人的歌唱,它就始终没有意义。2000年代以来,西北风再次涌动,民间和生活再次发声,敏感尖锐的人,发现一股西北的暗潮,正在从地底涌来。

2001年,兰州人小索和西宁人张在北京开办“河”酒吧,以这二人为主角的“野孩子”乐队,每周在此固定演出,吸引了民歌爱好者、文化盲流、城市小资、北京夜生活听众的注意。“野孩子”用兰州口音唱歌,用不插电方式唱北方话的中国齐唱。这是一种现代民间音乐,弹的是西式民谣吉他,唱的是毫无疑问的中国北方民间歌谣。他们与西北民歌的明显关系包括:1995年从延安出发沿着黄河在陕、晋、蒙徒步走了一个月,对西北民间音乐进行考察;每年参加黄河两岸民间民歌手的“花儿会”。2002年,“野孩子”以自己录制自己发行的方式出版了两张CD《咒语》和《上海现场》,奇特地揉合了土包子和诗人。他们唱的花儿有着精炼的词,民间颜色诗歌风格,充满了泥巴味儿的高雅忧伤。它让我惊奇的是绝无爆发而只是羞涩,在木吉他干燥的嘭嘭嘭中,歌手的面目庄严木讷。他们交付给你的决不是西北的苍凉,而是北方中国的隐忍。

2004年10月主唱小索因胃癌去世,享年34岁,之后“生活在北京首都,给传统新的生命”的中国现代民间乐队,聚焦到来自贺兰山下的苏阳乐队身上。苏阳原来搞摇滚,是宁夏最好的吉他手,2003年纠合了鼓手、贝司、民乐手一心一意唱起了说乡里话的民谣,哎嗨咿呀我的妈呀,那真格格是土得掉渣儿。在苏阳全创作的专辑《贤良》(2006)中我们分不出来他唱的究竟是创作还是民歌,歌曲全都在不着痕迹地引用民歌原典,唱的又是银川家乡话,如此浓烈的土腥味使一流的民谣演奏完全失掉了美国腔。与老民歌不同的是,我们不仅从中听见黄土、土房、老棉裤、剪纸,还听见了红磨坊、站街女、手机、伊妹儿、拉登炸世贸。这个歌手听声音是农民,睁开眼看到是位穿Levi’s T恤的外乡青年,他为美国Gibson吉他在中国代言,是北京都市里的酒吧歌手。

在表情达意上,苏阳比“野孩子”还要内敛,那种夹杂着多得数不清的花儿衬词的词作几乎是含糊的,《贤良》要用放大镜看才能看出是唱站街女的,唱词里有这个笑贫不笑娼的世风。

除了“野孩子”和苏阳,西北近几年还冒出两个不说西北话的,“九天”和朱芳琼。“九天”是一支西北风味的民族摇滚乐队。《玫瑰该不该开花》(2004)证明了这四个陕西人拥有中国摇滚乐队少有的美感诗意,他们用“黑豹”模式、流行金属、大调歌曲、大气美学、大嗓唱法甚至大合唱歌曲唱出十首年轻梦想励志歌曲,有着来自西北的高亢、粗犷、昂扬、动听。2006年的专辑《羔唱秦歌》将创造力退缩到翻唱中国民歌这种多快好省的模式里,把《泪蛋蛋》、《山丹丹》全变成了摇滚版的大歌。同样是陕西人,音乐全才朱芳琼也是唱洋腔说普通话,带着一股土性的调子。《上西天》(2003)以民谣吉他非洲手鼓加前卫精神,只言片语不断反复,力图把简单的民谣变成高深的艺术品。朱芳琼的歌往往从低吟开始,一直唱到高歌唱到嘶裂唱到疯癫抟旋,那种渴望挣脱突围而出去远方的精神,反映出生命的困境、西北的困境、古老中国的困境。

在就要结束这一篇文字时,新出版了朱仲禄的《西北花儿王》,中国原生态民歌演唱家系列之二,收录了其1953至1984年45首珍贵历史录音。身为西北的王,朱仲禄的声音决没有你想象的任何苍凉、高拔,只是北方的小曲儿,印证了苏阳和“野孩子”的民间素材和风格。西北并非决绝、悲怆的代名词,以花儿为代表的民歌,代表的是中国传统温良敦厚的一面。作为一种历史留存,朱仲禄还提示了一个事实:多样化的民间词曲曲式,在现代西北民歌创作中大多已经消失不见。民族音乐的保留和再生工作,得抓紧。

李皖鉴碟
1 专辑名称:《相思比梦长》
演唱歌手:费玉清
唱片公司:华纳

费玉清最近出了一大堆再版、新版片。除了那些耳熟能详的名曲,这张唱片最值得推荐。它实际上是1995年飞碟版的《情深往事,直到永远》。通篇的民谣曲风,娓娓道来,朴素亲切,对费玉清过于雕琢的唱法是个绝好的平衡;而精美至极的古典交响式配乐,对其典雅、清丽、有洁癖的声音又是个高妙得不得了的衬托。费玉清的幽幽倾诉在此不浓不淡恰到好处,一步一步把人唱入深梦,唱到遥远的过往,唱进永恒的未来。

2 专辑名称:《苏曼的夜晚》
演唱歌手:苏曼
唱片公司:星外星/印音乐

如果一个创作者心目中只有美和好嗓子,这张唱片就算完了,尤其是当它只是一张翻新的唱片。这张唱片对《别亦难》、《偶然》、《红雪莲》的翻唱除了嗓音的些微差异,毫无一丝创造力,不是超越而是降低了原唱的高度。好在它还有《在路上》、《水乡》这样的新曲子。“中国极品发烧女声,台湾有蔡琴,大陆有苏曼”这样的赞美,什么时候被意识到是个耻辱的标记,大陆的发烧界才真正有了希望。苏曼的唱其实有她的好处,她的从容、淡定,都不是装出来的,这是一个“经历过”的女人。

3 专辑名称:《雨后初晴》
演唱歌手:Anne
唱片公司:星外星/印音乐

很意外一张校园民谣作品出现在广州的发烧制作车间里,更意外的是制作人姜宇、演唱者和创作者Anne都在纯纯地、傻傻地爱着,这是他们的本色音乐,他们就是大学校园里的男生女生。南方发烧背景形成一道奇观:青青校园才子佳人的戏,洁白少女洁白的心事,第一次纤毫毕现在高保真的屏幕上上演;印音乐荟萃广东一批国家一级演奏家的豪华班底,既民谣又民乐,既熟悉又异样;那一个美丽的初夏,19岁那一抹淡淡的青草香,又被我们闻到了,不是从日记和旧照片,而是在一座HI-FI的机器中。

4 专辑名称:
《乡愁拾韵:陈淑桦精选集》
演唱歌手:陈淑桦
唱片公司:台湾捷奏/北京京文

这不是你熟悉的陈淑桦,但值得拥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台湾流行音乐的全盛期,陈淑桦是名声最大的女歌手中的一位,她在滚石旗下创造的热门歌曲也是大陆人的集体记忆。台湾校园民歌时代的陈淑桦,被收藏在这里。陈淑桦一开始就很陈淑桦,声音毫不奇特却超乎寻常的完美,那种初亮雏声即告别了学生腔的成熟大度,令人印象深刻。台湾校园民歌分新格和海山两大派。“乡愁拾韵”是海山派的集子。这个系列特别值得推荐的还有《叶佳修·银霞精选集》,都属于近年极少出版难得一见的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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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占普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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