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卫普,一座暗调奢华之都

. 2009年2月12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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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在往后的追叙中才渐渐味出安特卫普的奢华气质来,那就像一张平淡信笺上的华丽水印,只有细细地看去,繁复妖丽的花纹才缓缓浮出,溢出魅人的香气。

离开布鲁塞尔的时候,清晨天空浓密的云边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预兆着总算可以摆脱连续几日的阴霾和潮湿。果然,在安特卫普停留的日子里,太阳短暂出现却灿烂无比,让我对比利时这个沉郁的国度多了一点明媚的印象。

世上最美的火车站

闻名于世的钻石加工和贸易中心、欧洲时装之都、比利时经济文化中心⋯⋯冠于安特卫普头上的这些太过耀眼的头衔使我失去了想象的空间。但当我真正置身于这座城市的那一刻,反而因为期待的缺失而多了一份新鲜感。那日火车缓缓驶近安特卫普中央车站,绵延百来米的铁轨两边是灰黑色石头雕刻的精致小塔楼,整齐中透露着庄严肃穆。一下火车,我便被震慑住了呼吸。恍惚间,我几乎以为自己置身于古罗马教堂边,擦身而过的人流是前来朝圣的虔诚教徒,而耳边嘈杂的人声则幻变成喃喃的祷词。

眼前的中央车站建于1905年,是安特卫普重要的交通驿站和城市地标。它采用古罗马巴西利卡(basilica)的建筑形式,仿宫殿式的主体建筑和长方形的月台,大气宏美。月台由暗红色的钢铁架构起高约30米的空间,全玻璃的拱顶让整个空间通透和开阔。每个抵达安特卫普的乘客,只要一抬头,目光便能触见连接主楼与月台的柱廊,中间圆形的大钟被线条优美的拱型塔楼覆盖,塔楼上更有一个结构类似的小塔,“Antwerpen”以金色字体蚀刻于暗红色的大理石匾上,每一个小细节都在张扬着自十七世纪来深受巴洛克风格影响的佛兰德斯艺术的美学品味。

我走下通往出口的优雅台阶,手指触摸过冰凉的石头栏杆,眼睛细细地看过大理石柱子顶端的精美雕刻。当我终于穿过静穆华美的圆顶大厅,重新走进白日的光线中时,我再次感到了晕眩的不真实感。难怪当地的地图很骄傲地把中央车站称为世界最漂亮的车站。只可惜是时火车站正在进行改建,主楼的其他一些厅廊都被乏味的木板包裹了起来,未能完整地看到据说运用了20种色彩斑斓大理石装饰的内部环境。

惬意的城市漫游

我在安特卫普的城市漫游以中央车站为起端。从中央车站的西门出去,周边一片林立的小商铺中最多的就是首饰店,每个招牌上都能清楚看到“diamond”一词,颇有些拙劣地印证了安特卫普作为“钻石加工和贸易中心”的身份。连接着中央车站和著名的商业步行街Meir的是De Keyserlei和Leysstraat两条街道。马路左边连着几个大的现代购物中心,时值周末,朝里望去人头攒动,热闹的世俗气扑面而来。马路右边则是各国风味的小餐馆,桌椅一直摆到了街边,吃客与路人互相打量对方,成为互相好奇张望的风景。

以Meir大街为中心,辐射至与其相连的许多小街巷构成了安特卫普的中心购物区。漫步在繁华的Meir大街,两旁皆是源于十八世纪不同风格的古建筑,大部分都曾是旧时王公贵族徜徉流连的地方。如今这些建筑的底层已被时尚品牌店或是现代商业机构所占据,但无法磨灭的是辗转数个世纪沉淀下来的贵族气派。其中最为著名的是建筑师Van Baurscheit于十八世纪四十年代设计的洛可可风格的Osterrieth House,现在已转变成了银行。我开始试着放下相机,放慢旅者向来匆匆的脚步,望着雨后的太阳暖暖地落在古老建筑繁琐精美的花纹上,用心去适应这个城市闲散的步调。

闲逛至一个十字路口,站在一堆陌生人中间,抬头等绿灯亮起。忽然觉得身边的一切如此地像从前看过的电影场景:高且冷冽的建筑丛立,电车在湿漉漉的马路上穿行,电线低低地在头顶上纵横交错,甜品店传出甜蜜的气味,身旁的行人用陌生的语言欢快地交谈。这样的现代繁华景象在下一个路口之后忽地消退成绿场(Green Place)上飘荡的静谧气氛。

我是由衷地喜爱这个小广场。如果可以,我愿意每日都坐在广场的某个树荫下,听Onze-Lieve-Vrouwe大教堂不间断地奏着简单但动听的乐曲。然而绿场,在历史上是一个讽刺的隐喻。从前,这里曾是一片专门埋葬穷人的墓地(而有钱人死后则很得体地被埋葬在大教堂里)。后来,当这里无法再容纳更多的坟墓时,它便被水泥浇铸成一个广场,无数窘迫的尸躯便从此被这片灰色的硬壳永远掩埋,不见天日。如今加负于它们之上的是著名画家鲁本斯的雕像。这位以出色的外交才华游刃于欧洲宫廷的画家,悠然地立于广场中间,俯仰众生。我却猜不透他看似淡然的表情,他必然是无法忘却宫廷内华衣丽人觥筹交错的奢华记忆吧。如果他仍有气力,必定会走下这尊石座,回到他所归属的那个载满温润肉体与奔放色彩的画布世界。

穿过绿场旁边开满餐馆的小街,走到了Onze-Lieve-Vrouwe 大教堂跟前。跟所有的游客一样,我不自觉的抬头仰望这栋古老的建筑。后来起风了,天空变得黑沉,我便躲进大教堂背后的一间咖啡店。店内客人不多,似乎都是熟客。他们一进门就先与吧台后面的帅气男侍者熟络地打招呼,而后从墙角的书报架上拿起一份报纸,点一杯热巧克力或咖啡,开始消磨悠闲的下午时光。我也学他们那样,选个窗口的位置,点一杯覆着奶油和可可粉的热巧克力,开始在日记本上写下旅行的零碎心情。偶尔抬头,便看见了大教堂黑灰色的石墙,顶端塔楼的金色尖针在乌云的衬托下亮得有点孤独。

安特卫普是弗兰德斯艺术集大成之地,拥有丰富馆藏的艺术博物馆如鲁本斯之家、帕拉丁博物馆、皇家美术馆等都是游客们趋之若鹜的地方。可我却更喜欢合上手中的地图册,漫无目的地在一条条小街道上散步,捕捉一个个生动的琐碎场景,只因为好奇当地人的生活。喜欢看他们从古老的房子里走出来,啪地关上那扇厚重的大门;人们牵着小狗散步,与熟人站在路边聊天;他们踩着自行车从我身边掠过,后座的篮子里放了一束新鲜的百合;白皙皮肤蓝眼睛的小女孩缠着妈妈要一根漂亮的棒棒糖⋯⋯

漫步途中无意间走过一条小街,见着一间房子前排了长长的队,仔细一看,原来这就是安特卫普人最引以为傲的画家——鲁本斯的故居。我却无意加入这景仰人群的行列,不如在附近的鲜果市场买上一袋甜美的樱桃,在立着青铜雕塑的喷泉旁边坐下,一边吃,一边想象着斜对面露天咖啡座那位身着印花丝质长裙耳边别着一朵鲜红蔷薇的妇人也许就是苏姗娜·芙尔曼数个轮回流转后的化身,她轻轻地搅拌咖啡,与旁人谈笑风生,那优雅姿势也许是血脉中无法剔除的习惯吧。时间在缓缓流逝,我在不知觉中,走到了斯凯尔特河边。与游人众多的大广场相比,这条安特卫普的母亲河要清静许多。那时太阳已在下沉,遥遥地隐没在河对岸的丛林间,却仍坚持着发散着弱弱的余晖,洒在挽着手在河边散步的白发老人身上。一天的漫游让我开始觉得疲惫,于是在堤岸边坐下,与码头上停泊的船只一起享用安特卫普难得的宁静。

时尚之都的非一般体验

在各种版本的比利时旅行书籍上,时尚都是安特卫普最大的亮点,或是说“卖”点之一。这个曾经孕育出Walter Van Beirendonck、Nadine Wynants、Ann Demeulemeester、Dirk Bikkembergs等时尚先锋的城市对我而言,它的时尚不仅仅是拜金的购物,还与艺术人文息息相关。

于是,我带着朝圣的心情前往参观安特卫普的时尚博物馆。一路寻过去,经过一条叫Kammenstraat的小街,地图上介绍说这是当地年轻人最为推崇的时尚潮流地,感觉近似于伦敦的Covent Garden。只可惜当天是周日,所有的店铺都冷清地门关紧闭,我也只能像个犯馋的小孩,趴在橱窗上用力地张望店内诱人的斑斓。终于在转过一个街角后找到了MoMu时尚博物馆。这座只有四层楼高的建筑,可被称为欧洲的时尚摇篮而当之无愧,因为安特卫普的时尚博物馆、佛兰德斯服装协会和服装学院都归于这座毫不起眼的建筑内。若不是有一幅红色的招贴从顶楼外墙垂下,上面大大的黑白字体写着MoMu,我想我一定会错过这个培养出无数先锋设计师和艺术家的摇篮。

我住的青年酒店在中央车站往南,虽然是安特卫普所谓的钻石区(钻石交易的集中点),却是一个安静的区域。宽阔的马路两旁种了叫不上名字的树,高大,挺拔,正是绿得生气勃勃的时节。红色的砖头房子和灰色的石头房子间长出粉红的蔷薇,电车的轨道历史般刻进路面。每日出门,总能遇到很多犹太人,后来才知道这一区是哈西德派犹太人聚居的区域。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犹太人。他们衣着简朴,更是惊人的统一:男性身着黑袍头顶黑色高帽双鬓留辫,女性则穿深蓝色的套裙。每每在路上遇到他们,总觉得他们有种不真实的存在感,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气质。然而他们是这么真实地生活着,小孩们背着书包上学放学,男人骑着自行车,女人推着婴儿车。他们的表情总是坚忍且静默的。这个民族脊背上所承受过的历史,使得它的后代都有着如钻石般坚硬的品质。他们在安特卫普繁衍生息,与这座艺术之都一同绽放出别样的暗调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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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占普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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